“你是什么意思……” “叮，采集到疑惑，奖励100点源能——” “叮，采集到提防，奖励100点源能——” “就是字面上的意思，我是逗你玩的。”凌霄耸了耸肩道。 “叮，采集到愤怒，奖励120点源能——” “叮，采集到提防，奖励110点源能——” “小混蛋！莫非真以为我就你砧板上的肉，可以任你肆意拿捏，若我……”未等玥夜说完狠话，凌霄便是摆了摆手，打断了她，道：“我知道你这上古大能定然有些傲气，自然不会用这等手段强迫于你。” “但你也不会就这样放过我，是吧……”被凌霄抢白了一通后，玥夜也逐渐恢复了冷静。 “那是自然，我也不和你拐弯抹角了。” 凌霄点了点头，却话锋一转，向玥夜问道：“你觉得，我的天赋如何？” “此话何意？”玥夜未想到眼前这诡异的少年，竟会在此刻对自己问出这种问题。 只是，形势比人强，在思索了几息后，她还是回答道：“若是放在我活跃的时代，修炼天赋在你之上的人并不多……而且，抛开你那古怪的灵魂坚韧度，只论你的神魂天赋亦是颇为优越。” 凌霄又问道：“若修习丹术一途，你觉得我要多久才能够独当一面？” “我对当时三千州的炼丹一途了解有限，不过以你的神魂天赋、控制力，想必二十年不到，你便能有所成就了。”一番沟通之下，玥夜已是对凌霄的想法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。 她又问道：“所以，你是想……” “不错，我打算今后研习炼丹一道。” 玥夜此前探查过部分凌霄的记忆，自然是知晓金羽丹阁的阁主对他的神魂天赋评价。 远超同境界的神魂之力不说，还有那似乎是与生俱来神魂控制力，若非当时不具备火属性天赋，严非早就向天丹阁举荐凌霄了。 毕竟，在如今的三千道州之中，能够主动修炼神魂的术法极为稀少，绝大部分炼丹师都是依托突破境界之时那些许的神魂增强，来提高灵魂强度的。 现今三千道州的丹师的等级分为下位丹士、中位丹士、上位丹士、丹师、大丹师、丹王、丹皇、丹尊、丹圣。 从下位丹士到大丹师，这五级的每一级之间都并无太大的分级。 而自丹王开始，便是皆有准、下位、中位、上位、巅峰为分级。 例如严非，这位金羽丹阁阁主的先天神魂在丹师之中仅算中等片上，但由于在玄力方面的天赋较为优秀，便是借着玄力境界的突破增强神魂，终于在六十岁后晋入神变境时的强化，终于达到了丹王的水平。 而凌霄的玄力天赋、神魂天赋皆是高过了严非两个档次不止，若是能够走上炼丹一途，绝对能在三十岁之前达到丹皇以上的水准。 若是成就丹皇，那其价值便是尤在寻常神变境强者之上，在这三千州的中位洲域的势力之中，都是能担任长老之职。 即使放到一些大洲域的势力之中，亦是能享有相当不错的待遇。 可以这么说，以一名丹皇的能为、影响力，只要花上几年时间酝酿，若是真的要颠覆金羽国这种下位洲域的大国，也绝对不算什么难事。 顺带一提，当时凌霄连夜出逃之后，上官鹰扬便是推测他的玄脉修复是丹皇所为。 更何况，他的玄力天赋堪称当世天骄，若是没有出什么大差错，日后的修为进境绝对不可能停滞在神变、神照的境界，即使是成就丹圣也绝对在其标的范围之内。 所以，凌霄本人对于此事，亦是颇感可惜。 “待此间事了，我便会寻一处不错的势力加入，以我的资质，混一个核心弟子应该不难，到时候有了一方势力支持，便不需要为了修炼资源而太过劳累了。” 玥夜见凌霄在此刻提及此事，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。 果然，凌霄接下便解释道：“我希望在自己成长起来之前，你能够护我周全，并且在修行方面提供一些指导，而作为交换，我会在能力足够之时助你重塑肉身，复活于世间。” “叮，采集到强烈兴奋，奖励200点源能——” “叮，采集到提防，奖励90点源能——” “此话当真！” 听到凌霄提出的条件，玥夜的语调都不自觉地提高了一些。 “不过，若是你真的走到了那一步之后，想要卸磨杀驴，我又该如何是好？”短暂的兴奋之后，玥夜恢复了冷静，对他问道：“你又要如何保证，自己不会违约？” 凌霄点了点头，道：“我自然明白你的顾虑，而且我亦是同样害怕你会在我的实力不足之前暗害于我，若是你我因为忌惮彼此，在日后互相掣肘、互使绊子，那便无法将这原本互利互惠的盟约的优势最大化。” 闻言，玥夜挑了挑俏眉，好奇道：“噢？能说到这个份上，想必你这小混蛋已是有了什么想法了？” “很简单，你我定下‘天道契约’便是。” “……” 天道契约，是一种广泛被运用在三千州的各种和谈、比武、战争的魂道手段。 只要双方以神魂之力写成契书，在互相确认、同意之后，再次对彼此的契书注入自己的魂力之后，以此立下‘天道誓言’便算契成。 与凌霄前世所处的地球不同，在这三千到洲之中，确实存在会对违背誓约之人降下惩戒的‘天道’。 所以大部分修炼者在正常情况下，是绝对不会轻易立下这种誓言的。 ‘天道契约’便是修炼者为了确保交涉结果被确切执行，以‘天道誓言’而开发出的一种手段。 “你……真的愿意与我立下这种契约？” “叮，采集到忌惮，奖励80点源能——” “叮，采集到希望，奖励95点源能——” 凌霄看着幻化成上官彩衣的玥夜，并未回答，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。“……” 玥夜盯着凌霄的面庞，似是想要看出些什么。 半响后，她才问道：“好，我姑且信你……只是，你知道复活之法需要的材料有多珍贵吗？那些物件，莫说是你这无依无靠的孤家寡人，想必就是你那位出身不凡的‘漂亮姐姐’，也未必能在十年内准备齐全吧？” “我自有办法。” “叮，采集到提防，奖励90点源能——” “叮，采集到希望，奖励95点源能——” “你这混小子能有什么办法，若是到时候拿些三流的复活之法凑数，那我可亏大了。” 三千洲的复活之法之中，最高档次的法门不仅能够为魂魄重塑肉身，甚至能大幅强化复生者的修为。 而最次的复活之法随也具备重生之效，不仅会让复生者的修为大幅度倒退，甚至有可能让其潜力大减，令其修行一途至此停滞。 凌霄虽然没有接触过任意一种复活之法，并不了解其所需材料，但是大概也知晓其价值。 只是玥夜并不知道，如今的凌霄已是身怀系统，对他而言只要源能足够，各种天地奇物便皆是唾手可得。 “只是，系统是我最大的底牌，绝对不能轻易示人，这下该如何自证了？”凌霄看着玥夜，在思考了起来。 而片刻后，他便做出了一个让玥夜大吃一惊的举措。 “我凌霄在此立下天道誓言，本人拥有为眼前残魂凑齐高等复活之法材料的手段，若是此后二人立下天道魂契，便会竭尽所能为其凑齐。”只见，凌霄抬起右手，对天伸出三指朗声道。 “若是此言违心，立刻毙命于此！” 凌霄立下誓言后，玥夜愣神了片刻。 而后，反应过来的她这才大惊失色。 “小混蛋！你自己要找死可莫要拖我下水！” “叮，采集到强烈震惊，奖励200点源能——” “叮，采集到强烈恐惧，奖励190点源能——” 玥夜探查过凌霄的部分记忆，自是知晓眼前的少年绝对不可能具备获得那等珍贵材料的途径，立下这样的天道誓言无异于自杀！ 而此刻，玥夜与凌霄的灵魂处于高度连结的状态，若是天罚降下，只怕她也要魂飞魄散。 与惊慌失措的玥夜不同，凌霄却仿佛没事人一般。 …… 半响后，玥夜却发现那本应降下的天罚，却诡异的并未出现。 “你……！” “叮，采集到强烈惊讶，奖励200点源能——” “叮，采集到强烈感激，奖励200点源能——” “叮，采集到强烈兴奋，奖励195点源能——” “叮，采集到强烈惊讶，奖励200点源能——” “叮，采集到——” 听着一长串的获取源能报幕，凌霄几乎要控制不住笑意。 他强忍着笑意，控制着隐隐上扬的嘴角，淡淡的道：“怎么样，我的好姐姐——现在可否安心与我订下那‘天道契约’了？” “哎……” 叹了一口气后，玥夜苦笑道：“你的提议确实令我非常动心……” “哦？这么说，你是打算……” 玥夜回应道：“我接受你的提议……不过，尚且还有一个要求，若是你能答应，我就与你缔结‘天道契约’。” 闻言，凌霄思量道：“你且说来听听，若不算太过分，应承你也无妨。”见到凌霄并不抵触，玥夜继续道：“只是希望你能帮我搜集一些上古遗族的信息……如何，我的要求并不过分吧……” 言罢，玥夜便是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凌霄的反应。 “叮，采集到紧张，奖励80点源能——” “唔……” 沉吟了数息之后，凌霄对正在翘首以盼玥夜说道：“若是在状况允许的时候，我可以帮你寻找一些关于遗族的信息。” “叮，采集到感激，奖励90点源能——” “我尚不清楚三千州的各方强悍势力对你们遗族的看法，所以在情况不明了之前，我只会暗中调查此事……” 凌霄一边思考，一边继续说道：“不过先说好了，如今我尚且羽翼未丰，加上目前又只能暗中调查，短时间内未必能查出什么有用的信息，你可别太期待了。” “你放心，我明白这事的难度，你愿意答应便好。” “叮，采集到些许感激，奖励50点源能——” “那么，既然已经商谈好了条件，那现在我们是否能够……” …… 又过了片刻，现实中的凌霄终于睁开了双眼。 “呼……没想到不过是留守在原地的时候，顺便修炼一番而已，也能如此的一波三折……” 意识恢复后，凌霄便以内视之法观察起了气海中的情况。 在失去意识之前，他的玄丹的构成尚且是七分青色，三分赤红。 而如今，青色玄力的部分却仅仅占据了玄丹的四成左右，剩下的六成已经皆是那沾染了黑红能量的火属性玄力。 而他的大部分经脉，已经被那些粘稠的黑红能量完全淤堵，几乎没有办法通过这些经脉传输玄力。 “玥夜！” 见到这幅光景，凌霄没好气的在心中呼喊了一声。 “哎呀——好弟弟莫要生气——” 回应他的，是一阵有着些许沙哑质感的慵懒女子声音。 “姐姐我这不是来了么——”
